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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梳妆镜前晃过，有那么一个瞬间，乔与念怀疑自己会不会不太自爱，因为这一切真的来的太快了，快到不真实。
但是很快，她就将心里这种怀疑剔除出去。
爱情应该在什么时候出现，没有标准答案。
爱情的表现应该飒爽直白还是含蓄保守，也没有标准答案。
没有人规定你应该在什么时候去爱谁，或是如何去爱。
跟程遇认识十二年，期间错过了九年，若是九年前她听到了程遇的变白，那或许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吧。
但无论是哪种假设，她只知道，她此时此刻真的很喜欢程遇。
或许那份喜欢在现在还不足以超过程遇对她的喜欢，那又如何，今后毫无保留地去爱他便是了。
出了房间，乔与念释然许多，程遇将她收拾好的东西接了过去，她主动挽起程遇的手一起下了楼。
晚上程遇没有喝酒，在去他家的半途中，他一边开车一边向乔与念说着领证的流程，说着说着，话题到了该什么时候告诉双方长辈这个消息。
乔与念：“我打算慢慢跟家里说，反正林朵结婚还得回去东原，但时候先跟他们说我们确定关系，领证的事再缓缓。”
“怎么，是我拿不出手吗？”程遇挑着眉玩笑道。
“不是啊，因为之前我奶奶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吗，现在突然说我们领证了，我怕吓到她。”
那时候因为各种歪打正着的误会，让乔与念以为程遇讨厌自己，所以才将心中刚刚萌发的爱意扼杀，让丁凤萍以为她和程遇没可能。
程遇瘪着嘴点了点头，思索片刻，说道：“可是我奶奶巴不得我们结婚，我想明天领完证就直接告诉她，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倒是可以，”乔与念嘟着唇挠了挠头，“但能不能让她先别告诉我奶奶，我想之后亲自跟她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
夜间城区主干道车流量不大，程遇放缓车速，只用左手扶着方向盘，右手则是紧握着乔与念的手。
“对了，念念，那个赵爷爷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“赵爷爷？哪个赵爷爷？”
“就是住你们医院后面养老院的那个赵爷爷，上次我们还一起见过他和我奶奶在一起来着。”
“赵保庆爷爷？”
程遇这么一说，乔与念就想起来了，之前丁凤萍来云城看鞠华那一次，乔与念和程遇一起下楼找鞠华，她当时就是和赵保庆在一起。
“对，我觉得他和奶奶可能还会有后续发展。”
“真的？你怎么知道？”乔与念有些意外。
程遇嘴角上翘：“这次我出国不是时间挺长嘛，我今早上问了郭阿姨一些这段时间以来奶奶的情况，郭阿姨说赵爷爷每天都会来给奶奶送花。”
“有这回事儿？”乔与念不由地欣喜起来，“我就说，我在奶奶病房遇见过赵爷爷好几次，但他是跟我说，他听说奶奶想进医院的养老院，所以过来跟奶奶讲讲养老院的情况。”
“嗯，”程遇脸上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，“其实奶奶是想让我别一直守着她，想让我去做自己的事，才坚持说要住养老院，我一开始还担心她一个人会很孤单，但如果有一个老伴陪着，我也能放心不少。”
程遇说话时，眼中的情绪从惆怅变成了慰藉，似乎还有零星的水雾氲在眼里。
乔与念只好安慰他：“其实住养老院还是挺好的，很多老人都可以互相做伴，在养老院里黄昏恋的爷爷奶奶也不在少数，我觉得你不必太过于担心。”
程遇只抬唇“嗯”了一声便没再说话，直到车子来到别墅区外，程遇将车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，说要去买几盒烟，让乔与念也一起下车看看有没有想吃的零食。
乔与念并不喜欢吃零食，但是舍不得放开程遇的手，便跟他一起下了车，象征性地在零食架上随便拿了几样。
选购完来到收银台付款，乔与念的目光锁定在了面前的一排小货架上，突然一怔。
那一排货架，陈列着各个品牌的小雨伞，如果要为爱鼓掌，小雨伞必不可少。
可程遇视线落在别处，似乎并没打算买小雨伞。
乔与念轻咳一声，抬着下巴模棱两可地指向小雨伞，试图吸引程遇的注意，可程遇并未察觉出她这一举动的意图。
直到收银员扫了付款码，程遇直接拉着乔与念往便利店外走。
乔与念当即用最快的速度推算着自己的经期。
完了，不是安全期。
快走到车前，乔与念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“那个，”她一手牵着程遇的手，一手拽着他的衣角，眼珠不停晃动，咬了好几下嘴唇，“我刚刚看到收银台有……小雨伞，我们要不要也买一点？”
程遇稍稍眯起眼：“小雨伞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网上说的拦、精、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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