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红楼之吾被绛珠签了契》转载请注明来源:抖音推文douyintuiwen.com
那轴美人画得极尽妍丽,也不知那画者究竟怀了多少赏鉴与爱恋的心情,以至于每一道笔触都似乎饱含了欢悦的明媚。在画纸的留白处,一应题跋落款皆无,只是以细致纤巧的簪花小楷写下两行。
“蓦地里怀人幽怨,则为俺生小婵娟。”
黛轻声念道,眨眨眼,“这也是《牡丹亭》里的词儿,难为这画上美人倒也不辱没了这两句好词。”
画上女子的嘴角似乎上翘了些许。
“看这打扮,难不成也是个唱戏的?”
孤竹君帮她分析着,忽地想起那日听戏时在楼里听的话,“难道她便是闵芝秀?”
“那是谁?”
黛却有些茫然。那日她专心于戏,其实并未留意隔壁之人谈论的内容。
孤竹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那日听到老先生们论戏的是“孤竹仙人”,而不是青雀。为一个设定从小穷苦,被黛收留才过上好日子的“丫鬟”而言,黛不曾听过的戏、知道的角儿,“她”是绝不可能听说的。
化身太多,容易串戏啊。以后需谨慎,需谨慎!
孤竹君只好干巴巴的笑了几下:“我……这不是爱听戏吗?平日里就爱跟别人聊这些,也就听来了一耳朵。听人说,这闵芝秀是二十来年前名动江南的名角,只是红颜薄命,去得早。得月楼的老板从前和她交好,听说把她供在了得月楼里。看这里的布置,再看看这画像的扮相,怕不就是她了。”
“如此佳人,名动江南也是应当的。只恨你我不能生逢其时罢了。”
黛了然,定定的凝视着画中女子。明明只是普通的注目,可自有无形的威仪横生,迫得画轴若有若无的晃动起来:“我素日便知,修行不易。人为万物灵长,天资较之于鱼虫鸟兽,于修行上自然要便宜得多。可饶是如此,往古来今的修行之人犹如过江之鲫,当真成仙入圣的,几个见了?生人修行尚且如此不容易,倘若唤夭亡之鬼,想要摆脱轮回、避开勾魂差,在机缘巧合与执念下,辛辛苦苦的吸收月华,还要留意着不被生人乱了气息了。这般谨小慎微的日子过了足足二十来年,也是不易……”
“等下,吾怎么听着,这话语间非但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,反倒还不无怜惜之意了?”
孤竹君心下的警钟霎时敲响,死死的盯着画中女子看了几眼,悻悻的确定,“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。”
紧接着又从容的放下心来,“好在,比吾还是逊色一筹的。嗯,吾家契主向来爱美,看见出众女子——还是个早夭的,心有怜惜也说得过去。”
那厢,画轴骤然轻轻摇曳起来,画上的红衣女则分出了一道虚幻的影子,摇摇摆摆的飘身而下,于落地之时身形凝实,朝黛插烛似的一拜。抬头,露出的脸庞娇得仿若自尖角初初绽开一线的芙蕖花瓣:“奴做鬼二十余载,从未听过这等的慰贴话。冒昧请教仙子雅号?”
黛有些不自在的道:“绛珠。”
孤竹君将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收入眼底,心知她是想起了自家掰扯出来的“前世姻缘”,不由偷笑,直到被黛看了几眼,才回神,也报上了她给自个儿起的名:“竹君。”
那女鬼便也朝孤竹君拜了拜,笑道:“这位仙子猜得没错,奴便是闵芝秀。”
生前是名伶,她说话自然也带着些许的戏腔,娇滴滴的妩媚,像被打磨得浑圆雪白的珠子,倒也润得毫不腻歪,她苦涩一笑,“生前无儿无女,无亲无故,只因生前与此地主人拜过把子,他怜悯奴死后凄凉,才设了这间静室,供着奴的画像,四时祭祀。”
“闵姑娘就是得了此地主人的香火,才能维持精魂不散的?要不是偶经此地,我竟不知可以如此。”
黛的样子看去有些好奇,孤竹君心中一动,已知她心中所想,便在旁捧哏道:“可是家中给亡者设下画影图形四时祭祀的不在少数,也不见像闵姑娘这样可以径直从画像里走出来的,真是神奇。”
他们两个表现得像对鬼道一无所知的求知欲满满的偶然路过的路人。
闵芝秀抿嘴一笑,论容颜之娇丽、风情之盛,她倒要比楼春还胜一分:“两位仙子有所不知,祭祀香火是能让泉下之鬼得益,于奴而言却也用尔尔,只是感激干哥哥为奴安排一容身之所的赤诚罢了。”
“容身之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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